张海杰,女,37岁,赤峰市红山区第七幼儿园教师。张海杰怀着一颗感恩之心,关心父母的衣食住行,照顾高位截瘫、尿毒症的母亲,在兄弟姐妹中起带头作用,让父母过好他们的晚年,她怀着一颗孝顺之心,一颗体贴之心,在平凡的生活中演绎着温暖的亲情故事。这样的生活一过就是20年,走过了艰辛的成长之路,她没有享受过快乐幸福的少年时光,她勇敢地担起了照顾父母的责任,她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扛起了生活的重担,工作中她教育教学坚守一线,做到工作家庭两不误。
2003年张海杰的母亲为了贴补家用在公路绿化时,胸椎被路边的水泥杆砸伤,住进了重症监护室,面对高昂的费用,和不知母亲身体具体状况,可以说家里的天塌了,当她的母亲住进普通病房时,成为了高位截瘫病人,她的余生都会在轮椅上度过,且生活不能自理,大小便失禁,这意味着身边需要有人一直照顾她。那时张海杰正读高中,想辍学在家,照顾母亲,分担家里的负担,但是父母坚决反对,那一瞬间突然她就成长了起来,觉得有责任在肩上。在家时给父母整理家务,清洗父母的衣物,并努力学习怎样做好饭菜,给他们改善伙食,增加营养。经常为母亲洗头洗脚,擦洗身子,有时母亲大小便失禁弄脏的衣物、床被也要清洗。
这样的日子一直到2022年6月,张海杰带母亲去医院检查,结果化验血钾高,肌酐高,双肾变小,确诊是尿毒症,这对于本来就活得很辛苦的她们无疑是雪上加霜。在经历了脖颈处下临时管,和动静脉内瘘等小手术后,她陪着母亲在医院开始了漫漫的透析之路,第一次透析的时间又是七、八个小时,需要她在渗血处一直按压四个小时,在按压时她的内心是很害怕的,怕按重了疼又怕按轻了继续渗血,就这样,透析完毕血也止住了。当晚母亲的身体反应很大,总是睡不好,不停地惊醒,她每动一下张海杰都像惊弓之鸟,赶紧察看,这样折腾了两天才逐渐安静下来,那时她怕自己照顾不好母亲,怕母亲有不舒服的地方不说,硬挺着,更怕母亲会突然离开她。之后的每次透析都有四个小时,张海杰就在透析室一直陪着她,看着血液在机器里不停的过滤,数着每分每秒,期盼着下机的那一刻,因为只有下机才能代表着安全,还要经常帮母亲按摩身体,以免硌伤。
母亲生病的时候她白天尽量不耽误工作,能不请假就不请假,晚上守在母亲的病床前,监测她的体温和血压,控制她盐分的摄入量。医院里的长椅又冷又硬,医院的走廊冷冷清清,有时还有逝去的人的亲人凄凄惨惨的哭声,可以说,医院既是让人充满希望的地方,也是让人魂断情伤的地方。
为了住在乡下的母亲透析方便张海杰变卖自己了的小房子,背负上了大额贷款,买了一处电梯房,让母亲住在她家,和她生活在一起,一直照顾她,她不想自己后悔,不想子欲养而亲不在。同时为了治疗母亲的病,她主动找人联系能做肾移植的医院,想把自己的一颗肾移植给母亲,但由于母亲多年卧床,身体已经很虚弱了,医生不建议动大手术,母亲也坚决否定,只能先把肾脏移植的计划搁置。在医院还要不停的去检查,她就这样楼上楼下跑来跑去,买药,取药,排队,由于疫情的原因,医院不让多人陪护只有她和年迈的父亲推着母亲的病床在医院奔波。
22年8月,张海杰的父亲摔倒导致胸椎爆裂,张海杰就在老城、新城之间跑来跑去,她除了哭没有任何办法,那种无能为力,手足无措的感觉,那种日日锥心,夜夜难眠的感觉无人能懂,张海杰仿佛一个人被分裂成两个,一个痛苦不堪,一个还要勇敢面对,经常还要为了医药费而发愁。但她不敢在父母面前伤心,担心他们难过,影响病情。
同年12月,她的母亲感染了新冠肺炎,住进了医院,当时,药物紧缺,医疗条件有限,医生给出的药物医院没有,只能通过别的途径获取,买药的坎坷只有当时住院的人才能体会,她的母亲咳痰、憋气比较严重,由于有尿管又不能趴着排痰,每次咳的时候需要张海杰不停的帮她拍打后背,帮她翻身,最严重的时候晚上几乎彻夜不眠,一直守在她的床边。那个时候由于住院的人多,连陪床的折叠床都租不到,张海杰只能打地铺陪着她。在医院里她看见早晨还和她们开玩笑的叔叔在上机10分钟后去世,半夜去卫生间的时候看见医生在抢救病人,看见许多抢救无效去世的人,也看见许多人在重症监护室外虔诚的祈祷,听见他们撕心裂肺的哭声,那段时间她的身体、精神都备受折磨,这个冬天几乎大部分的孩子都在和死神抢父母,幸好,她赢了,这一年很苦、很难熬,但她们也终于也熬了出来。
父兮生我,母兮鞠我,拊我蓄我,长我育我,顾我复我,出入腹我。欲报之德,昊天罔极。对于张海杰来说父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,她的生命里也只有父母,她一直未婚,就是担心自己的母亲没人照顾,担心父母的衣食住行,从年少时期到中年她没有抱怨过,没有放弃过,在母亲生病的20年,她数十年如一日,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得有意义,为自己的母亲撑起了一片天,也希望每一个热爱自己家人,热爱生活的人都有一个好的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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